聖誕老人〈汪汪!〉
- く しず
- 3天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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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下門鈴叮咚一聲,褚冥漾掩不住滿心期待。
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五日,星期六。
好佳在聖誕老人趕在耶誕之前把禮物收割完,聖誕節當天也不用補習,他假日輔導一放學就馬不停蹄地百米衝刺到公寓!
剛才和樓下警衛打招呼時,黑眼不禁也看了眼隔壁的出雲社區大樓。
早早入夜而顯得燈火通明的嶄新公寓前前後後又遷入了不少新舊戶,只盼今年能一掃去年無巢可歸的陰霾,過個好年。
心神飄回現下所在的現代公寓,然後搭上電梯的褚冥漾現在彷彿搖著不存在的尾巴,背著書包等人開門。
喀的一聲,從開闔的門縫溢出室內的暖色光暈,他馬上張開雙臂撲了過去,「學長!!」
冰炎抵著門接住一來就飛撲的小子,免得門一關把兩人都鎖在外面就笑不出來了,「……你是不是一過節就格外黏人?」
「哪有?聖誕節例外好不好!」摟著今天放假的補教老師,褚冥漾不管,他就要當個盡情任性的孩子,「因為聖誕節本來就是開放撒嬌的日子!」
冰炎嗤笑一聲,拍了拍學生彷彿在拼命搖尾巴的屁股,縱容地半摟半抱把黏在身上的哈巴狗扛進來,不忘把門鎖好。
從此刻開始就是兩人世界了,閒人勿擾。
說大話的褚冥漾也只敢無理取鬧幾秒,被拎進師長家的開放式玄關就自己站好了,還把脫下的鞋整齊擺在鞋櫃才踩進客廳。
基本上整個廳室格局都是開放式的,玄關與客廳僅用鞋櫃跟地墊製造出空間的區隔性,廚房也是中島式廚房。
「還記得上次說好今天要來幹嘛吧?」冰炎問,隨手幫忙提起現在學生都重得要命的書包擱在沙發上。
「當然記得啊。」褚冥漾還自動自發地滾去把手洗乾淨,燃起他的DIY之魂,「要做薑餅人!」他背脊挺直站在今日限定的家政老師,隨時恭候發落!
冰炎挑眉拍了下根本是在搞怪的黑色腦袋,「差不多就可以了。」這傢伙異常配合的演出,簡直就是家政課Play玩上癮了,以為他不知道嗎?
褚冥漾心虛地嘿嘿一笑,「喔,好啦。」一時鬧著玩,黑眼此時才將注意力移到液晶螢幕上。
晚間新聞還在播報幾天前罪犯在獄中猝死的新聞。
該名嫌犯不是別人,就是上回觸發『裂嘴女』事件的姦殺兇手。
「看來千冬歲是真的能放心了。」他隨口說。
聽說自聖誕老人送了喵喵禮物那天開始,千冬歲每天都提心吊膽巴不得跟自家老哥形影不離,甚至連睡覺都厚臉皮巴著人家一起擠床。
這下針對『裂嘴女』的帳應該是賞罰分明了。
因為自這起獄中自殺事件為止,聖誕老人就從此銷聲匿跡了……起碼在那之後到現在起碼一個禮拜,真的再無事端了。
順帶一提,根據這幾天如火如荼的報導,那個ASPD(反社會人格障礙)的牢犯是吊死的。
而且生前還把自己的臉沿著兩旁嘴角割出大大的小丑口子。至於這是影射對女性死者的歉意,還是走火入魔把自己都當成行為藝術品?這就不得而知了。
據聞案發現場,他就在牢裡正中央逆著光,以耶穌釘上十字架的姿勢歪著脖子吊在半空。
由於現場無發現任何入侵的痕跡,警方最後便以自殺結案。
但知情者如褚冥漾他們可不這麼認為。
因為根據新聞報導,雖然以自殺斷案,但死者身上的某個東西始終找不到——那就是睪丸。
一方懷疑是死者自己喪心病狂吃了,另一方則猜測是沖進馬桶裡了。但不管解剖或循著沖水管路都找不著,下落成謎。
說時遲那時快,冰炎輕巴了下看得入迷的電視兒童,卻還是在該則新聞播報結束才切換到音樂頻道。
畢竟他也不是說禁止學生有過多的求知慾什麼的,反倒是沒滿足好奇的話,這死小孩還不是會私底下亂吸收一些有的沒的,倒不如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想幹麻就幹嘛。
褚冥漾聳聳肩,反正也就想補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而已,壓根就沒有想再節外生枝的意思。
好奇寶寶也是知道什麼該學好、什麼不該學壞的,免得明年又被聖誕老人找上門……到時是誰送誰禮物就難說了。
好好的聖誕節也不想自己嚇自己,褚冥漾趕緊放空,群發了祝福的訊息給朋友們就丟著手機置之不理了,屁顛屁顛尾隨學長到廚房享受兩人世界要緊!
※※※
「學長,說好的聖誕禮物呢?」褚冥漾抗議道。
「這不就是聖誕禮物?」冰炎往他頭上瞟,笑笑地說。
「這算哪門子的禮物啊?!」褚冥漾扯了扯頭上的髮箍癟了癟嘴,「根本是懲罰遊戲吧!」
「我平常給你的還不夠多嗎?」手環胸的冰炎好整以暇地打量小狗頭上的裝飾,涼涼道,「你要這麼認為也可以,別忘了我們的確還有一筆賬沒算完。」
褚冥漾聞言一僵,這下乖乖放下手賤的爪子罰站在原地不敢動了,「哈哈……學長平常對我超好的,禮物……就、就這樣吧!」討價還價是不敢了,『謝謝』兩個字倒也沒法昧著良心說出來啊可惡!
可是,畢竟是他之前惹學長生氣理虧在先……而且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咩。
嗤,瞧這小子委屈的。冰炎卻不減幸災樂禍,還幫忙把小狗歪掉的狗耳朵喬好,才滿意道,「乖乖戴著完成薑餅人,上次犯險的帳我就算你過了。」
褚冥漾又偷偷癟了癟嘴,暗自腹誹這狼師想藉機滿足癖好就直說吧,「話說聖誕節不是應該戴馴鹿角才應景嗎?」
「小奶狗就乖乖耷拉著耳朵跟主人撒嬌就好,長什麼角。」套用學生挖坑給自己跳的撒嬌日,冰炎以牙還牙打回票。
很好,這天殺的狼師連自己的性癖都懶得掩蓋了。褚冥漾翻了翻白眼,只好認命Cosplay。
現在電視正播放聖誕熱播音樂榜,中英日韓都有,不大不小的音量從客廳流淌到開放式廚房,渲染著活力氛圍一整個就很有節慶的Fu。
手持攪拌機的運轉聲也只稍微蓋掉了音樂,褚冥漾被指揮著握住機器,經學長近身詳細地教導攪拌機的掌控,他正兢兢業業把無鹽奶油、黑糖粉、蜂蜜跟一撮鹽巴打成乳霜狀。
冰炎就在一旁又打了一顆蛋下去,讓學生繼續拌勻就行了。
事先過篩的低筋麵粉也一樣,褚冥漾瞧著師長靠感覺加了大概量的各種辛香料跟杏仁粉,而自己唯一的工作就是玩攪拌機,也把盆裡的粉末給全攪勻。
接著兩人一起把奶油霜給混合麵粉揉在一起,就像在玩黏土一樣,最後揉成一球大麵糰。
「如果流程照著食譜沒紕漏,」冰炎指了指小狗玩得不自樂乎的褐色麵糰,「喏,就如你所見,麵糊完全不沾手。」
「真的耶。」褚冥漾點點頭,簡簡單單就獲得成就感。
下一步就是將麵糰隔著保鮮膜擀平,厚度約0.4至0.5公分。師生倆各擀了一片。
「接著要冷藏一小時。」冰炎捏了捏被麵粉飛揚波及的狗鼻子,「看你要不要先去洗澡。」
褚冥漾抽了抽鼻子,還真有點癢,「好啊,那學長借我浴室。」
「浴室、衣服隨你用。」冰炎在廚房繼續忙,頭也不回道,「清潔用品在裡頭都多放了一套。」
褚冥漾若無其事地揚聲道了句好,鑽進唯一的臥室眼明手快拎過上衣跟某樣東西,便腳底抹油般躲進浴室大洗特洗!
閒來無事的冰炎順道把事先做好的晚餐拿出冰箱退冰,好方便等等熱了就能直接吃。
一開始他只覺得有點奇怪,學生似乎比平常洗得還要慢。
忽然,浴室裡傳來奇怪的聲音……就算混著把水開到最大的灑水聲,也還是能隱約聽得到。
冰炎頓住手邊的工作,回頭朝浴室方向確認問:「褚?」
「沒嗯……沒事。」浴室裡傳來含糊的回應,不過還算是讓人放心。
紅眼瞇了瞇,這犯軟的語調冰炎不可能陌生——他轉過頭繼續不動聲色地忙自己的。
然而浴室裡做虧心事的小狗以為自己能瞞天過海,不自然地夾了夾股間的異樣感,但踏出浴室後不忘輕手輕腳地欺近目標,躡手躡腳而拂過衣擺的涼意還讓他下身哆嗦了一下……幸好室溫還不算太冷。
直到背後大膽貼近的熱呼呼體溫與傳來剛洗過澡的香氛,冰炎隻手摩娑過由後環抱他的雙臂,還算沉得住氣而低聲問,「……要不要從實招來你在玩什麼把戲?」
「學長轉過來不就知道了嗎。」褚冥漾埋頭抱著讓他體溫飆升的罪魁禍首當縮頭烏龜,死到臨頭才想找洞鑽也晚了。
冰炎也沒讓這關子賣太久,抓著學生的手不讓他偷溜,一轉身就看到……名符其實的小狗。
下意識不安地拽了拽勘勘蓋到臀部的寬鬆衣擺,涼颼颼的下半身讓褚冥漾超級無措地游移眼神,尤其……身體一緊繃又把擴張股間的東西夾得更緊了,差點敏感得又讓他想嚷出聲。
簡直是豁出去的小狗Play叫冰炎看直了眼,「看不出來,你……膽子大到連情趣用品都敢買了?」
被宛如野獸般的鮮紅眸子露骨地從頭打量到腳,褚冥漾的頭上仍垂著狗耳朵,渾身不自在地拉了拉簡直天生從屁股長出來的毛茸茸狗尾巴,「才怪,這是……」他受不了破表的恥辱,決定一鼓作氣招供,「這是聖誕老人送的啦幹!」
對啦,尺度破表也是他自找的啦靠北!
而且他強烈懷疑那天殺的都市傳說就是存心整他,但反正不用白不用,如果外加能把長得一副禍水藍顏的妖孽補教師徹底迷得神魂顛倒,那也是賺一票是吧!
「褚,你知道的吧?」冰炎沉著臉乍看不出情緒,禁不住低啞的嗓音卻出賣了他,「就算你不用處心積慮地勾引我……面對平常又笨又呆的你,我也隨時都有硬的危險。」
他眼前的學生擺明因這危險的犯罪發言而緊張地吞了吞口水,屁股後的毛茸茸尾巴因這傢伙的扭捏而晃了晃……血腥的獸眼暗了暗,更是激起了他的狩獵欲。
「噫……」彷彿被蛇盯上的褚冥漾忍不住抖了抖,但還是鼓起勇氣不退縮……主要是手臂早就被猛獸牽制住了是能逃哪去啦!「學……學、學長這不是還沒跟我討禮物嗎?」圈禁腕間的溫度炙熱得叫他卻步啊!但他還是認命把自己往死裡推,磕磕絆絆地講出在浴室裡妄想過的台詞。
「所以你就把自己包裝好,讓我生吞活剝?」冰炎也不想演了,勾起危險的笑容,「雖然你早就是我的了。」
褚冥漾毛了一下,屢試不爽總是被這犯罪等級的調情發言給惹得渾身酥麻,外加犯雞皮疙瘩,真的強烈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狼師調教成重度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患者。
「那、那那那你……」他總是犯賤想挑釁自家男友的獸性,卻又屢屢被那雙侵略性的情慾獸眸給嚇得語無倫次,「你……你、你就開唔嗯──」
冰炎抓著人撬開嘴就是一陣攻城掠地,食髓知味地拉開下流的唾液絲線,煽情地順著蓬鬆的狗尾巴撫上臀瓣縫的濕潤花穴。
他沒有人獸交的癖好,是這隻小狗太欠騎。
反正造薑餅人之前先造小人也不遲。
「造得出來才有ㄍ……噫、別震嗚嗯、嗯啊啊啊──」
冰炎惡劣地一個狠插表示反悔無效。
「我開動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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