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、偷情
- く しず
- 4天前
- 讀畢需時 9 分鐘
彼此之間越發熟能生巧的相擁與親吻,逐漸讓文司宥因缺了氧而節節敗退。
一個踉蹌,花雲陽順勢壓著人摔上床,手已經不安分地鑽進身下人的衣襬胡亂摸索,眼底飢腸轆轆的鋒芒再也藏不住,「文……霽月,你也想要了吧?」都說世上最遠的距離就是看得見摸不著,誘得他一時貪婪也情有可原吧?
「閉……」誰說不是呢?文司宥只是服了這孩子要摸就摸,還硬要整什麼真心話大冒險的活,乾脆勾著人細細輕啄了起來。
「唔、癢……」花雲陽視作老師難得的撒嬌,差點忍俊不住煞風景,只得硬生生憋著笑。
兩人調情和嬉鬧間不知不覺衣衫亂得徹底,師長衣襟大敞而一覽無遺的大片胸肌又讓他看直了眼,搞得大小頭一股腦地充血令他一陣目眩,「所以說為什麼這麼大……」他不懂一個文謅謅的人憑什麼呀?連一看就知道有在鍛鍊的阿晏都沒這天賦!
「什麼?」文司宥不明所以,剛開口想追根究底時,密密麻麻的刺癢自胸膛遍布開來,「你……」他無奈地輕喘了下,也實在不懂學生怎麼總愛在他那兒種花,「別、別玩……嘶!」
花雲陽一個不知輕重粗心咬狠了,連帶血氣上湧把師長上身礙事的布料給扯個精光,「抱歉,疼嗎?」他回過神,才回以後知後覺的內疚。
「是有些疼……」仰躺著任人宰割的文司宥撇過頭半掩著臉,不忍直視自己此刻的身子又被折騰成什麼百花齊放的模樣,「但文某尚能忍。」
「……你這樣說,我可就不客氣了。」花雲陽被慣得忍俊不住,只得一意孤行地攻城略池,說罷叼住師長的側頸沿途輕舔過鎖骨。
文司宥微微仰首,意外敏感地輕顫了顫,「嗯、你……!」他驚覺褲頭被隨之敞開,以及命脈被一手掌握的暖意,某股熱血湧上頰畔暈開紅潮。
「輕、輕些……唔!」單方面被伺候令他羞恥難耐地捉著人就要堵上唇,唇齒交纏間情難自持地隨之伸手退去學生的衣料,也……不甚熟練地握上那與自己不相上下的鼓脹,「可舒服?」
「舒服極了……」花雲陽垂眸俯視身下香豔的畫面……睫毛顫了顫,再難矜持地紅了臉,享受彼此互相撫慰的溫存,喟嘆一息,便順勢將沾著不知誰釋放的精液的指尖徘徊在師長的股間,只稍躊躇一瞬便捅了進去。
文司宥一懵,情到深處起初還沒什麼實感,直到連著第二根進去,被入侵的異物感才叫他難耐地想闔上腿,「等……」
花雲陽俯身卡在師長的雙腿間,阻了對方生理下意識的退縮,「忍著點……保證會讓你舒服的。」他一不做二不休,趁著擴張順遂連擠進第三根。
「哼嗯……」文司宥咬著牙絞緊床單,隱忍穴口被侵門踏戶的撕裂感,吃痛的喘息卻不由得越發黏膩,「哈、你等……什……」隨著體內被異物進出慣了,裡頭的甬道簡直被蹂躪得越發軟了似的,痠軟感取而代之了起初被侵入的脹疼。
「霽月你怎麼……」瞧你那任人擺布的迷離模樣,哪還有平時高嶺的樣子?花雲陽著迷地欣賞唯他知曉的師長另一面,禁不住疼惜地撥開男人沾黏汗液的髮鬢吮吻了起來,咫尺間拉開淫靡的細絲,不禁哄道,「都脫了吧……怪綁手綁腳的。」
文司宥過熱的腦子已經思考不能,難得僅靠本能任意為之,雙手圈過學生的脖頸食髓知味地加深親吻,「全依你……唔嗯。」他乖順地任由兩人一絲不掛,藏在烏漆墨黑的營棚內,全憑屋外篝火若隱若現的鵝黃暖光,此刻彼此像極了在伊甸園偷嚐禁果的亞當與夏娃。
花雲陽被男人情不自禁曲著膝纏上自己腰際的舉動給惹急了,喉間緊了緊,眼底倒映晴月的目光餓如狼,「……給我……霽月,給我嗎?」
文司宥就快什麼都聽不進去了,只知道後面的穴口自學生的指節退出後便縮收難耐,空虛得緊,「快……別廢……呃!!」他感受到一根硬挺蹭過臀肉時,蠢蠢欲動不過兩秒,便隨即樂極生悲──學生此刻堪稱凶器的肉棍竟單刀直入地一進到底!!
「不是,你、你怎麼軟了?」花雲陽瞧師長險些魂飛的模樣怪嚇人的!趕緊伸手替小小文妙手回春一番!
欲仙欲死的文司宥痛到暫且不想說話,但奈何體內與自己嚴絲合縫的性器粗暴卻準確地頂在敏感點上,著實讓他體會一把何謂痛並快樂著,「別、別碰了……」前後夾擊的刺激更是讓他險些原地飛升。
「嗯?」無法感同身受的花雲陽抓不好節奏,正奇怪掌心的小文怎麼才被奶一下又生龍活虎了?他再試探性地挺腰往師長體內動了動,藉著自己的鈴口憋不住的濕意,插著插著……便漸漸響起了惹人浮想聯翩的水漬聲。
「不……不、不要……」
不料,莫名其妙就被操翻的文司宥眼眶猩紅地猛然一搐,竟射得亂七八糟──
霎時間,在學生訝然的目光下,他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※※※
「……」此情此景令花雲陽目瞪口呆,再低頭看了看自己腹部上的一片狼藉,正想開口說點什麼──
文司宥倒先忍無可忍勾著人便堵上嘴,「什麼都別……」別說話,氣人。他咬著學生的下唇摩挲,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。
「嗚!」疼!花雲陽蹙了蹙眉敢怒不敢言,由著人洩憤也就罷了,倒是乾脆抱著人直起腰,決定不難為自己烏龜頸太久。
「啊……」猝不及防的深插讓文司宥一陣啞然,整個人雖是被動坐在學生身上,可卻像主動將那根凶器吞到最深處的錯覺令他不由得一臊,羞恥難耐。
「我還沒夠呢。」花雲陽蹭了蹭趴在自己肩上動也不動的柔弱師長,很識時務地巴結,「霽月可憐可憐我吧,嗯?」
狡猾。文司宥有氣無力地埋頭拆穿雕蟲小技,無奈終究心軟,復又偏頭發狠似地咬了孽徒的鎖骨作為懲戒,倒也動了動逐漸適應的身子……自給自足了起來。
也……太色了吧??花雲陽一陣啞然,瞧著從前分明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人如今竟主動承歡的模樣,險些血脈噴張地直流鼻血,「別……等、嘶……!」別說,還真別說,也太舒……「唔哼!你等──」被、被吞吐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嗎?!
明知不可以,一旦動起來文司宥竟越發情難自持地擺弄著腰,本能性想讓學生的性器深埋在裡頭擦過那個敏感點,「不行……那兒……」他雙眼迷離蹭著少年的耳畔呢喃,言行矛盾都快有些神智不清了。
那兒,會早洩……可實在叫人……
原本高高在上的晴月此刻破碎又浮靡的表情實在叫花雲陽一目了然,尤其穴肉絞緊得他悶哼一聲,被師長身下濕熱的羊腸小徑含得越發脹痛難耐,急欲噴發,「老師……又想要了吧。」他吻了吻擾他耳骨酥癢的男人,撫過尾椎捧著對方的臀肉連連抽插了起來,惹得臀肉震顫發出激烈的拍打聲。
「哈、太……」突臨快感簡直要把文司宥給搗壞,體內被大進大出照顧得無微不至,撞得他整個人都酥了,喘息難耐,「不、哈……別哼嗯……」
「老師要壞了?」花雲陽竟還有心情揣測懷裡簡直軟得一塌糊塗的人,貼著男人的耳殼蠱惑問,「還是要去了?一起好嗎……」
除了耳聞交媾而激盪的水漬聲,文司宥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,只感覺直搗體內深處的酥麻是前所未有的滿足,「雲唔嗯……那兒會、哼壞……」要壞了,真的要被操壞了!
要是真能操懷好像也挺……花雲陽有意無意地暗自曲解,緊擁著人同樣雙眸迷離,濕亮濕亮的,「霽月,我想──呃嗯!」
彼此緊貼著雙雙恍惚一瞬,泄出的白濁紛紛標記在對方身上……或裡面。
主動在上令文司宥一時還喘不上來,垂眸失神地沉浸在餘韻中無法自拔,只得由著自己像個掛件般依偎在學生身上,少見地開擺。
花雲陽毫不介懷,倒是瞇著眼甩了甩頭,逼自己回神又掂了掂懷裡慵懶至極的師長,免得不慎讓人滑落,「抱歉……老樣子,我會負責的。」他指的是內射,一回生二回熟直接將人打橫抱進浴室善後。
學生的分身一退出去,轉眼間便感覺到雙腿間已是汁液橫流的文司宥閉了閉眼,俗話說有一就有二……已經麻痺了。
這回他耳邊換作充斥沁人心脾的沖水聲,恰到好處的水溫撫慰了歡愛之後的倦怠,格外舒服得讓人昏昏欲睡。
文司宥乖靜地任由學生小心翼翼地伺候,末了被抱著原路返回安放至另一張單人床,連穿戴、吹髮也是一手包辦,可謂無微不至。
服務近尾聲,半光著身子的花雲陽低頭觀察還擱著他精瘦小腹的褐髮腦袋,對師長難得的任性覺得新鮮,耐性也夠任人耗著,倒是無所謂,「霽月,累了別硬撐。我守到你睡了再離開。」
文司宥終於瞇開了確實強撐的惺忪眸子,後知後覺淡然道,「你該慶幸我今晚不用值勤,否則……」
「賠你不是,我知道。」花雲陽無奈地笑了笑,也是放馬後炮般替人鬆一口氣,否則他冒著違規的風險也非得替人站哨不可……雖然這些都是無稽之談罷了,「辛苦我們家霽月總奉陪我不識時務的精蟲上腦,我錯了嘛。」
但下次還敢。文司宥淡然處之,用膝蓋想也知道。
「……生氣了?」花雲陽垂首摟著懷中人,小心翼翼地試探問。
「有什麼好氣的?」文司宥失笑地搖搖頭問。
跟從不說謊的人溝通的優點便在這兒體現了,花雲陽聞言是真舒一口氣,便放寬心認真哄著人休息,「霽月,累壞身子我會心疼的,嗯?」
就是要人哄的文司宥十分滿意有個懂他的人,也只是諸如這般較為脆弱的時候才會……使性子什麼的……
花雲陽待男人逐漸沒了聲音,偏頭一看確認人真的矜持不住地熟睡,便欣慰一笑,輕柔地替心上人喬個舒適的位置、掖好棉被,才悄然地功臣身退。
至於隔壁床的狼藉……咳,除了放置Play日後丟給房務,好像也沒別無他法了吧?
累犯的花雲陽暗自道了歉,又到公共澡堂沖了個澡才熟門熟路地回自己的營帳,免得身上有客房同款的沐浴乳香而事跡敗露。
事後他還被尋寶活動歸來的季元啟怪罪偷跑來著,精力抒發完的他也都一一馬虎過去了。
這晚師生倆異床同夢,一夜好眠。
※※※
早晨八點準時被挖醒的花雲陽自打起床就不時東張西望,找的自然是不知昨晚有沒有睡好的心上人。
這種射後不理……咳、雖不至於這麼渣,但事後不陪的經驗已經夠讓他罪惡感了,現在滿腦子都在擅自想像狐狸寂寞的背影啊臥槽!光想想就差點給自己一拳頭!
隊上正如火如荼討論民生大計的吵雜聲轟炸得花雲陽腦仁疼,只得回過神被迫加入圓桌會議,本來有人提議鬆餅,但還得特地兌換麵粉就挺麻煩,最後不了了之還是決定以清冰箱收尾。
正好冰箱庫存盡是些洋蔥、九層塔、番茄、蛋跟各種蔬菜等等,一想到待會兒吃飽就要緊接著收帳篷,所以也不想弄得太麻煩,就決定乾脆做一道能一鍋到底的北非蛋,配麵包吃既省時又方便。
找到了!看爐子的花雲陽持續神遊的目光集中在關心的目標上,有種罔顧早點生殺大權的美。
在附近組別協助盯火的文司宥似是心有靈犀地一抬眸,眼底的憊色掩蓋極好才是,可仍是收到學生禁不住擔憂的視線……他無奈莞爾,隔空回以無聲的叮囑,「小、心、別、焦、了。」
花雲陽見狀終於甘願回過神,同時感覺到曹小月的威壓似的,趁餓死鬼走近之前一個激靈關了火,這才幸免於難,「上桌吃飯啦!」
「嘶,我咋聞到某股焦味?」
「錯、錯覺吧!」
總之如排程用完早點也沒有從容消化的餘裕,收帳篷、清木屑等等善後工作可不等人,結束後迎來營隊結業式才終於能喘口氣歇息,然後毫無懸念的──花雲陽他們小隊獲獎第一,喜得大大小小箱青少年愛不釋手的熱門零食及飲料。
蕪湖!有了滿足口腹之慾的零食百寶箱,以後上黑榜的課就不怕San值掉光!難得造福大眾,文狐狸終於做人啦!
被學生暗地裡嘖嘖稱奇的文司宥將自己那車的成員歸回巢中,便徹底有了一切都落幕的踏實感,安然舒一口氣。
策劃不難,主辦也不難,難就難在參與活動的所有學生們的安危都掌握在自己手裡……生命無價,很難不感到有壓力。
一擲千金慣了的文司宥扛了兩天孩子們的不可承受之重,一放心而湧上的倦意更顯著了。
不到學校萬不該全然鬆懈才是,回程同在第一排內側座的文司宥仍禁不住心不在焉,甚至險些含糊瞌睡時……左手指尖被悄然勾勒。
他猝然回神,垂眸輕瞥把玩他的幼稚小孩,唇角抿過一絲縱容的淺弧,倒是清醒不少。
未免突兀,花雲陽面不改色地跟左鄰右舍插科打諢,算是為自己唐突的舉止打掩護。
文司宥見狀,轉而朝窗外馳騁而過的風景放空,彼此皆頭也不回、目不斜視,就這般心照不宣地偷偷十指交扣著,相互渡染某種扶持的暖意。
一路行駛回校,天文營算是畫下了句點……撇除令眾學生愛恨交加的心得報告的話啦。
營隊返家尚有一天週末焦頭爛額,可喜可賀。
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