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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九、誨淫

  • 作家相片: く しず
    く しず
  • 3天前
  • 讀畢需時 7 分鐘

因飛來橫禍而造成的外傷看著怵目驚心,所以被叮囑過傷口不宜碰水的宣望鈞還得天天勤換藥。

晚上在自己家自然方便兄長看管,可沒承想白天在學校竟也不放過他,於是他中午愣是得多走一趟,還順勢捎上了飯盒,甭管哥哥醉翁之意在哪,一切盡是這般水到渠成。

可惜大有不識好歹的人偏要煞風景,要是又平白惹兄長不高興……宣望鈞悶頭赴往目的地,卻不料女孩即便不被搭理也執意要一路尾隨,美其名是護送,實則圖什麼……他不願多想,也不怎麼關心,倒是記得前一晚兄長話中有話提醒自己莫要識人不清,思及此他更無暇理人了。

然而女孩的窮追不捨,玉澤大抵已經心裡有數,故而當兩學生如期抵達醫護站時,並不見積極迎接的人影。

宣望鈞自覺奇怪只是面上不顯,倒是有股直覺促使他硬是耐下性子跟女孩講道理,「學妹你回去吧,我不過是換個藥,沒有公假權的前提耽誤了午休可不好。」他自認自己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,男女有別,莫挨老子。

可誰說女孩子心細?粗神經如她就偏偏聽不進為自己著想的忠告,「學長你就別顧慮我了,你這傷都是因為我──」

女孩話沒說完,正好與她面對面的保健室門扉就逕自默默敞開來,裡頭竟然烏漆墨黑。

然後……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,她霎時一陣尖叫就被裡頭亂飛的鬼影給創飛了,哪還有然後?

宣望鈞耳朵一疼愣了半晌,隨即慢了幾拍回瞥一眼背後的保健室,哪還有什麼鬼影,倒是裡頭還昏昏暗暗的,附帶探頭冒出了一隻狐狸精,「……這是在玩哪齣?」

把人嚇跑的玉澤見好就收,便隨手撩開一角簾布讓室內破出了一絲鵝暖光線,令他唇角的惡作劇弧度都顯得有些朦朧,還不嫌事大地回睨弟弟裝傻充愣,「玩倩女幽魂怎麼樣?」

「……」宣望鈞錯了,他就不該多問一句,「要是被知道玩燈嚇學生,哥你少不了會被彈劾。」

玉澤聳了聳肩,親身示範這日光燈壓根就不聽他的。

兩人等了又等,這燈愣是閃了又閃,才勉為其難地繼續復工照亮大地,「這真不是被你玩到……?」宣望鈞仍是不減懷疑地問。

「開玩笑,我何必冒著請修的風險搞這破玩意兒?」被弟弟疑心的玉澤無奈擺了擺手,一邊疑惑怎麼自己的信用就這麼低呢?「聯絡工程還不是給自己找麻煩……話又說回來木已成舟,壞都壞了,我也不過借題發揮罷了。」

好傢伙,你一個借題發揮就是利用投影讓保健室群魔亂舞?這護理師是不能要了,衝擊療法都沒你這麼蠻橫不講理!宣望鈞眼底譴責,一臉木了。

「咳,總之先進來吧。」玉澤敵不過那正道的光……哦不是,是貓兒過於清澈的眼神,只得心虛地言歸正傳,「不是要換藥嗎?今天哥哥改幫你貼上人工皮吧。」

「我不在意留疤。」終究被哄進保健室作客的宣望鈞不以為意地道。

「一碼歸一碼,你沒事留疤做什麼?」玉澤直白打了回票,翻找醫療推車之餘,一邊表示拒絕無效,「要快快好起來,難道你還想留點蛛絲馬跡讓人一直做文章糾纏不休?」

宣望鈞一頓,揚眉意有所指地看了兄長一眼,終於懂了。

「不是……不是你想的那樣。」玉澤撕膜的動作一滯,下意識矢口否認弟弟面上難得的小九九,隨即又悶嘆一息前功盡棄,「算了,是又怎樣?難道我還怕鬥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小鬼不成?」他嗤笑一聲,字裡行間滿是不屑。

實則狐狸跟自己的魅力計較上的模樣,看在宣望鈞眼裡又何嘗瞧不出某種變相的委屈?「哥哥這般沒自信倒是難得……這就是你怪力亂神的主要動機?」他移開了眼,倒是難得心直口快一回,全因……覺得有點可愛。

「怎麼全推託我怪力亂神呢?」玉澤眉一挑,俯身沉住氣貼完人工皮後,便又放飛了,不太服氣地挺直腰手環胸道,「打個比方連個燈管都敢跟我作對,倘若當真滿屋子陰魂不散又與我何干?」

「搞不好……」說時遲那時快,他借頭頂燈光又忽閃忽滅的詭譎事態,斗膽逼近弟弟一步,狡詐地顛倒是非黑白,「這保健室的陰陽軼聞越發甚囂塵上或許真有其事也說不定,其中真真假假的又有誰說得準呢?你倒好,見你柔弱的哥哥每天捨命與如此危境朝夕相處,不憐惜也就罷了,竟還咄咄逼人了起來……可真叫人傷心吶。」

「……」豈有此理,這是誰在咄咄逼人??仍處在病床床沿的宣望鈞一驚,正不動聲色地往後傾身時,竟又被變本加厲地欺近不少,「你……嗯?」

這一湊近,他又深深看清了兄長的眼臉下近幾日從未淡去的青黑色。

為什麼……到底仍是太累了嗎?還是哪兒出錯了?

深感懷疑自己到底哪裡不周到的宣望鈞忽地被輕輕挑起下巴,望進了那雙被陰晴不定的日光燈襯得也有些忽明忽暗的深潭目光,「哥、哥你……」他驟然有些結巴。

「不是你的錯,只是……我說過了,那些進補的東西我實在無福消受。」玉澤垂眸朝少年令人心猿意馬的某處柔軟閃爍目光,遲遲隱忍為數不多的理智,輕聲道,「故而,近日總睡不安穩。但這不是你的錯。」

越是澄清,豈不是越欲蓋彌彰叫我難挨良心的鞭笞嗎?饒是宣望鈞也對兄長的矯揉造作有點忍俊不住,卻又實在禁不住在意地刨根問底,「……所以說為什麼?」

玉澤雲淡風輕地笑了笑,挨近他那兒被逗紅的耳根,柔聲道:「因為上火。」

宣望鈞被輕挑戲耍得腦袋空白了半晌,不知不覺已然被壓倒在病床上。


※※※


宣望鈞也曾想過到底哪兒出了錯,才會在自己的人生中添上幾筆喪心病狂的濃墨重彩。

與他眸底剔透的鎏金色大相逕庭,那一筆筆的濃墨重彩盡是窈窕出彩的青、以及過分輕挑的黃,張狂地替他的成長軌跡畫龍點睛,叫他總記憶猶新忽視不得。

要說有多張狂?肆意在育人子弟的場所也不忘幫自己長大人算不算?宣望鈞尚且不知其他同齡人的價值觀是怎麼想的,但反正他覺得他哥是沒救了。

還問為什麼?敢情一天到晚都想著色色的人能有救嗎!

可每回總被哄騙得節節敗退的他貌似……也沒什麼藥可醫就是了。

「嗯……這樣?」他也是信了狐狸精的邪,從了對方的誣告便逆來順受地低眉償還,可饒是他面上神色再怎麼無措,也掩飾不了手邊越發熟能生巧的細活。

玉澤埋頭枕在弟弟的肩頸不住的輕喘,「倒是、哈……越……發熟……」練了。興許久未宣洩,只稍少年一逗竟惹得他連句話都有些說不全了,「哥……嗯、要……想了……」

宣望鈞也意外兄長的速度,但又同時證明了倘若上火真有其事……思及此,他不由得面色有愧再加把勁,從來沒在性事上這麼較真過。

「等、等等……你……」冷不防的快感讓玉澤欲言又止,發軟的身子險些都要握不住對方的命根,實則已被酥麻折騰得神遊太虛,面上是難得的空白,「你等……等、啊──」

哥哥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射了,連宣望鈞都愣愣地當機了一秒。

好不容易拉回神智、但不多,且仍抵著弟弟肩膀的玉澤低頭怔看著還僵持不下的小望之,竟在恍惚之間便下意識身體力行……由著身體軟趴下去,張嘴就含了進去。

「!!」宣望鈞一瞬漲紅了臉,瞠目結舌,「哥、哥……哥你……你、你你起開!」他想說很髒,可是……

玉澤抬眸回睨的眼底泛著濕潤,眉眼間意猶未盡的神色全然不似在吃什麼髒東西,更甚饒富興致地吞吞吐吐,彷彿怎樣都吃不膩。

「…………」宣望鈞隻手拽著床單支撐險些向後癱倒的身子,另一手死掩著嘴壓抑總要上頭的哼唧,終於在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去猛推兄長的腦袋。

虧得玉澤也意在欲擒故縱,便及時放過到嘴的肥肉,這才倖免於被射得滿嘴都是,「──望之,進來嗎?」可他沒說要放過『擒』這一字。

愣看著自己被含得晶瑩濕潤的性器,宣望鈞更是對兄長緊接著的語出驚人接收不良,「什、什……?」

但早已耐不住空巢寂寞的玉澤可不復往日的耐心,按著小團子的腦袋瓜就吻了上去,借唇齒間的廝磨便輕易攪動彼此的軟舌黏糊糊地纏綿。

含過他的淡淡騷味剎時沖昏宣望鈞的腦子,「唔……唔!」不下數次的親熱都還是讓他覺得刺激極了,尤其今日車速異常橫飛,剛被堵住嘴時褲子就被扒了,要不要這麼猴急!

「這兒忍了這麼久,該急了吧?」十指交扣勾纏著弟弟滿是他精液的濕熱掌心,玉澤不忘隨手挑逗他那處該是脹得生疼的活兒,或輕或重地搬弄是非,卻偏要留一手不讓人繳械,「做嗎……望之?哥哥這回准了……你看著我的眼睛,當真不想要?」

宣望鈞與他額頭相抵、四目相交,所有慾望皆無所遁形,頓時叫他無地自容,「我……我不……」我不會啊。他無端委屈地咬了咬唇,也不知因欺負哥哥所致,還是被哥哥欺負所致……他已經搞不清楚了,但又想射得不行!

那處硬得他發虛、脹得他發疼──加之此時哥哥要命的勾引,更惹得他心猿意馬起被包覆的溫熱,光是想像就舒服得叫人直打激靈。

「哥哥說過:『望之不會的事,哥哥都能手把手教你。』」手到擒來的玉澤眼底閃過一絲狡詐,隨即又眼神發軟了起來……他沾著自己方才繳械的精液放進穴裡,一顫一顫地率先為自己擴張了起來。

「……望之,舔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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