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、晨染
- く しず
- 4天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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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弟倆一覺到天明,被簾隙透進來的晨光逐漸擾醒。
礙於兩人擠一張單人床著實侷促,彼此一整晚都只得保持側躺,世子酣睡過程還不忘一直圈著外側枕邊人的腰,像是下意識要護著什麼寶藏似的。
這也就導致陽光未及刺目,兄弟倆……倒先被彼此給頂得越發渾身不自在。
這下好了,兩兄弟一個清醒得很誠實、一個還想裝睡結果太彆扭而失敗,總之一前一後睜開眼,都不約而同看向互相較量的小帳篷。
世子不知哥是怎麼想的,反正他想去撞牆就是了。
身為年長者,花忱率先輕咳一聲打破沉默,「沒事,這是男孩子晨起常有的自然現象,小花不必不好意思。」
「……基礎兩性教育還用得著你教嗎,這下我更無地自容了。」世子扯著棉被蒙過頭,想乾脆裝死算了。
「小心別把自己給悶壞了。」花忱無奈一笑,準備起身,「你想再小寐也行,先借哥浴……」
世子猛地又拽開被子,一言不合就把兄長拉回床上,「把我悶壞的罪魁禍首……不解決一下嗎?」
跌坐回床榻上的花忱訝然地問:「什麼?」
世子頂著他的目光,低聲囁嚅:「──我、我平時是不晨勃的。」
「……」
「……」
哥哥沉默,那他的嘴也牢牢地不吭一聲,彷彿在比誰先破防誰就輸了。
終究還是花忱無聲嘆息,「我們小花可真純情,連自己都沒碰過?」
冷不防被靈魂拷問的世子微愕地張了張口,癟了癟嘴還是誠實道:「我都十六了,怎麼可能沒有嘛。」
「那還賴哥?」花忱無可奈何地直看著弟弟,謹慎確認問,「你要確定這不是衝動,而且事後不後悔?」
世子定定地回視哥哥,「所以你覺得,昨天跟你的吻也是我一時衝動嗎?」他的語氣甚至有點受傷。
「你啊──」如是這般,饒是花忱也沒輒了,「乖,過來……或者我過去?」
也不知誰先退去了褲子,兩人一回生二回熟,如昨晚那般唇齒纏綿,但仍沒吻得過於深入。
點到為止的花忱舔過下唇彌留的濕意,游移過弟弟的側頸,終究沒捨得留下什麼,僅僅鄭重地輕輕一吻。
他隻手循循漸進地摩挲過少年下身的青澀立挺,然後握住那莖身或輕或重地套弄起來。
「哈、哥……」久違的快意讓世子一時沒忍住輕喘出聲,連忙咬了咬唇遏止痴吟,「唔……我、我也幫……」
他伸手去碰家兄的小兄弟,察覺到對方敏感地僵了一下,更是興起惡作劇的小小叛逆心態,執拗地握住那陌生的硬邦邦棍子,然後……回憶著自身少有的經驗,試探性擼了擼。
「小花,你……」花忱沒想到被心上人一碰,竟這般把持不住。
他一時被快感折騰得說不出話來,索性捧著二弟紅潤的臉龐又是堵上一吻,以抑制不斷繚繞嘴邊的低吟慾望。
「唔嗯……」只是苦了尚年幼的世子,貌似還真高估自己了,實屬經不住過度纏綿的刺激,「哥、哈……我快……」
他一個恍神間「嗚嚶」一聲,荷爾蒙作祟的白濁一口氣噴發了出來。
花忱有意擋著,讓少年精力旺盛的產物全數灑在掌中,也不在意指間暫時的黏糊糊,「小花做得很好,釋放出來就輕鬆多了對嗎?」
「嗯嗯。」世子脫力地點點頭,有種被抽乾的錯覺,「可是哥你還沒……都怪你弟太不爭氣了。」他瞧著仍圈在手裡的性器,比他炙熱、比他大,也遠遠比他持久多了……他有些喪氣。
現在正值建立雄風的重要時期,花忱另一隻還算乾燥的手拉過氣餒的弟弟,「小花只是需要練習,哥帶著你做,一會兒咱們小花就知道自己有多厲害了。」
「真的?」世子沒什麼自信,不過還是任由兄長牽引著,對著他自己那根還鼓脹著的大棍子上下其手,「這樣,舒服嗎?」
「嗯……你別問得這麼直白。」花忱微窘道,忽然嘶了一聲,「別、你別……嗯、太快……」
世子已如脫韁野馬,超出他的掌控,逕自下手重了起來,「那這樣呢?」因為他從沒看過哥哥這種表情,好新鮮,也讓他莫名有股成就感。
「我說……小、小花別……」花忱握住弟弟不聽話的手腕,發軟的手勁卻反而像在欲拒還迎,「唔、輕點……對……」
世子專注於家兄眼神的每一個流轉、每一個險些出聲的喘息,服務精神簡直發揚到最大。
不是,你也學太快了吧?花忱暗自咬牙承受自下體竄流全身的電流,如浪潮般令他潰不成軍,「哼嗯……!」他一個疏忽,終是繳械投降了。
「啊……」世子本要哀嚎自己的床單,結果低頭一瞧,一滴都沒濺到,「六六六啊哥哥!Line out(接殺)!」
花忱回以弟弟一個苦笑,險些被掏空的嗓音有點啞,「小花也很棒,可別再不自信了。」
他起身先去浴室洗了手,再回到床邊套回褲子,全程步伐雖略虛但穩健。
反觀世子賴著床以毛毛蟲姿態隨便把褲子穿上,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,洩完淪為賢者。
然而天不遂人願,由不得他再這樣懶下去,房外驟然敲門聲大響,「花老二,你是死啦!Call你好幾通都不接!」
※※※
世子聞言一愣,下意識看向陣亡已久的手機,心想可能昨天掛機掛到沒電了,「喔,來了、來了!小爺我還活著!」
房門一開,季元啟還想囉唆什麼的嘴一卡殼,直直目擊房中多出來的大活人,而那位大哥還在……悠悠扣齊上衣扣子。
而且季元啟動了動鼻子,身為男人對洨味很難不敏感,這房中一時消散不及的隱隱異味搞得他眉頭狠狠一皺!
「你們……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?」他不安地試探問,滿滿一股失戀預感。
「當然不是啦,你想啥黃色廢料呢?」世子回頭看了看還來不及穿好衣服的大哥,再看看自己也差不多凌亂,有點自暴自棄地聳聳肩,「我們只是互打手槍而已,兄弟間偶爾這樣挺合理吧。」
「你們互打?!」季元啟驚呆得下巴都要掉了,「這、這是被允許的嗎??」
謹守我不尷尬就是別人尷尬的準則,世子硬著頭皮鬼扯下去,「嗯啊,你又不是沒弟弟,幹嘛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。」
季元啟荒唐地「蛤?」了一聲,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都聽了什麼,只覺得貌似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,「可、可是元鴻他還小啊……」
「那是你們啊,我和我哥都多大了。」世子理不直氣也壯,立志矇混過關,「怎麼,這樣就要對我施以異樣眼光嗎?」
嘶,這茶裡茶氣的話術……花忱進浴室洗把臉默默聽著,暗忖著真不是和某人近墨者黑嗎?光學了點皮毛就挺惟妙惟肖的啊!
「花老二……我怎覺得你現在講話的樣子有點似曾相識?」季元啟也覺得渾身不對勁而抽了抽眼角,被死黨的理直氣壯搞得更是騎虎難下了。
「哎,那無所謂。」世子擺了擺手,當務之急是保下他哥免受抨擊要緊,「這事就這麼揭過了吧,還是你仍要跟我過不去?好兄弟這麼當的?」
「這……」這要是就這麼算了吧,是對得起你,但總覺得於我而言又和自己過不去……季元啟五味雜陳地抓了抓頭,對上那如驕陽般靈魂拷問的眼神,氣勢又被壓了一大截……嘖、這叫他如何是好?
從浴室出來的花忱恢復衣冠楚楚的模樣,尤其發洩完不得不說狀態著實不錯,「你們再繼續開著門吵下去,全世界都要知道了。」
他走過去將仍亂糟糟的小花輕推回房內,示意輪到弟弟盥洗梳整了,並回頭接著招待一早的不速之客,「你就是小花常與我提及的好兄弟季同學吧?幸會,我是他兄長花忱。」
「什麼?花二常常提到我?」季元啟忽地被轉移了注意力,「那他都說我什麼啦?」
「小花常說班上有個和他赴湯蹈火的好兄弟,一起抄作業、一起翻牆云云。」花忱說及此,緩緩展顏輕笑,笑意卻未怎麼達到眼底,「美中不足是兩肋插刀的骨氣還有待加強就是了,前幾日身負同罪,卻拋下他一人苦撐十斤算學罰題,可謂『義氣』十足。」
「呃,這個嘛……有話好好說……」季元啟聞言果然馬上打退堂鼓,尤其最後那彷若從青年的牙縫擠出的兩個字更是讓他心中直打鼓!
要死了,同樣一筆爛帳到底還要被幾個人翻來覆去?!膩不膩啊!!
可季元啟也是真怕了花二他哥,更別提以後還可能會是他名義上的老丈人,屬實得罪不起啊!
當然,如果花忱聽見這年輕氣盛的少年郎腦子裡都在想啥核廢料,估計就不會讓這傢伙繼續好整以暇地站在這兒肖想他家寶貝了。
「你們聊完了沒?」世子盥洗完和兄長一樣神清氣爽,他走過來任由大哥順手理了理自己的後衣領,「聽你們聊得還挺開心的嘛。」哥哥不愧是與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忽悠王,這樣他就放心了。
季元啟一臉見鬼地瞄了眼睜眼說瞎話的損友,一副吃鱉的表情有苦說不清。
「對了,季老二你到底跑來幹嘛的?」世子這才想到還沒問及來意。
季元啟懨懨地喔了一聲,「就來確認你的死活啊,也不看看你昨天分道揚鑣的時候臉色有多差。」想到另一項動機,他努力重振旗鼓,「還有看看你今天養精蓄銳得怎樣,要不要趁今天假日管制寬鬆,晚上在校園溜溜呀?」
世子一聽就知道他在暗示校園傳說的後續,非常乾脆地點點頭,「那我們現在是要?」
「先吃早餐吧。」花忱淡定地看了眼季元啟,以示自己也是局中人了,並提醒兩位青少年莫操之過急,「找個能久坐的地方,吃完再說,別消化不良了。」
兩人乖乖喔了一聲,安靜如雞,可不敢唱反調。
「對了,假日學校餐廳沒開,要不我們順道找宣學長一起吧!」世子提議道,得到另外兩人沒意見的反應,便率先邁開步伐領路朝同一棟樓的樓上發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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